此刻,拓拔夕娅在假装看账本,一边又竖着耳朵,听着安歌朝自己方向走来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仿佛对方所走的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房上一般。
眼瞧着安歌离自己越来越近,拓拔夕娅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想,这个人该不会是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拓拔夕娅摸了摸自己脖子,也是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还有伤,而这伤口还是安歌亲自为她包扎的,那块布上,甚至都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此刻,安歌并不知道拓拔夕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见她摸自己脖子的动作,以为是她觉得伤口的地方不舒服了,于是走到柜台前停住脚步,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伤口还疼吗?”
这话,安歌说的很温柔,让人有一种,像是哄小孩儿吃药的感觉。
“不疼了。”拓拔夕娅始终低着头,没有抬起头来去看安歌。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去面对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