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的流浪猫自由自在,随处可见。陆银桥抓住一只抱在怀里挠下巴,四周入夜后亮起地灯,光线柔和静谧。她一安静下来又觉得头晕,上午睡了大半天过去,天一黑她还是觉得没精神。
陆银桥对着窗上的反光仔细打量自己,抬手试体温,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只好坐在厅里哈欠连天。
肇之远对着满园的风雅景色,还能让人找来绿棒子喝啤酒,可惜没喝上两口,眼看着就天气骤变。
白天高温,山区的夜突然黑云滚滚,此刻骤然大风,夹带着雨点子,转眼又是暴雨预警。
他靠住窗边关上玻璃,正好看见陆银桥颈后晒红的皮肤,心下一动,拿酒瓶子贴上去,冰得陆银桥直缩脖子。
这下她和窗边的坏猫没什么两样了,专挑他受伤的胳膊拧。他只能把人搂着脖子抱在怀里,趁着逃过一劫的工夫,和她开口:“雷三说你昨晚来找过我。”
他不问到底是什么事,那口气又像全知道。
陆银桥渐渐觉得晒疼的地方有所缓解,这姿势靠着他格外省劲,于是她蔫头耷脑地说:“胭脂厂要拆,这片地就保不住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家的房子归我,离婚放我走。”
话音刚落,窗外大雨倾盆,几分钟的时间过去,檐上已经开始滴水。
肇之远没松手,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