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冯会此时只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头颅将大殿的地砖磕的“砰砰”作响。
魏昭的目光深沉难测,视线宛如刀锋一般锐利。
在皇帝的这股威压之下,冯会被压迫地喘不过气来。
半晌,冯会的耳边传来皇帝毫无起伏的嗓音:“下去好好养伤。”
说完,魏昭拂袖出了大殿。
“干爹,您老人家还好吧。”
等到建元帝走了,冯会的另一个小徒弟李德海连忙将冯会从地砖上扶了起来。
“哎呦!小心,痛死我了……”冯会四十几岁的人了,刚刚生受了皇帝一脚,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这会儿不小心之下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想到今日让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冯会“嗬”地冷笑了一声:东宫!那张见人总是堆着三分笑的面庞染上了一丝阴狠。古往今来,不得善终的储君,太多了!
……
魏昭回到养心殿。
宫人服侍着他换上一身玄色圆领团龙纹对襟常服,魏昭来到临窗的书桌前,手中的玉管狼毫吸足了墨水,刚准备动笔,只听冯英进殿禀告道:“陛下,太子求见。”
闻言,魏昭凌厉的眉宇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他将手中的狼毫笔随手甩在了书桌上,淡声吩咐道:“宣。”
魏津一脸忐忑地来到养心殿。
今日早朝上,在对回纥用兵一事上,魏津的几个决议都被自己的父皇驳回了,甚至就连太子少师顾九衡都因此而受到了皇帝的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