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完公司之后聊到他。
“这又没什么,每个人的天赋本来就不同,追求想要追求的东西就好了,反正有傅家给他兜底。”
仿佛终于被神明赦免,他得到救赎,与自己和解。
他坚持从商,最大的理由,是害怕彻底失去她,总觉得要一直追随她的步伐,紧紧跟在她身后,哪怕……她已经不再是她。
时宜的话让他看清,他一早就找错了目标。
她不在他身前也不在他身后,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寄居在他内心,借他重生。
他应该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因为在每一个追逐喜爱的事物的瞬间,他都能看见她。
很多年,母亲在客厅的质问,所引发的思考,都成为他午夜梦回时最大的痛苦,痛苦之下,是蓬勃跃动的隐秘欢喜。
结婚和她的感应之间,是不存在任何关系的,只有结了婚才能算出傅家的劫难,这是他用来哄骗母亲同意这桩婚事,撒的彻头彻尾的谎言。
可把二者牵扯在一起的是她,她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条件?
是不是在一切隐而不发的情愫之下,这是她为她与他一致的情愫,披上的以玄学为名的爱的嫁衣?
不论以何种名目,都要勇敢地追逐热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