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理解得不错,少爷是说,粉克-诺透先生的小本子可能就藏在宾小姐卧室柜橱顶上?”
“不是可能,吉夫斯,是一定。我看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地方可藏。那位侦探可不是傻子。他说是就一定是。我充分信任这位老兄,并且准备按他的指示行动。”
“少爷不是打算……”
“没错,正是。我要马上行动,史呆去了工人会馆,得待上好一阵子。村中的那群职业母亲对圣地的彩色幻灯片一定百看不厌,何况还有钢琴伴奏,怎么说也得耗上两小时。所以正好趁现在道路畅通,抓紧行动。吉夫斯,勒紧裤带,跟我一起来。”
“这,不是吧,少爷——”
“别跟我‘这不是吧少爷’。我以前就批评过你这个坏习惯,我说要采取什么战略行动,你就亮出这句怪里怪气的‘这不是吧少爷’。我希望你少来‘这不是吧少爷’,多来点撸起袖子的干劲儿。吉夫斯,想想忠仆的精神。你知道史呆的房间在哪儿吗?”
“知道,少爷。”
“前进!”
虽然在上面那截对话中我表现得无限勇猛,但在向目的地挺进的路上,我的思想状态却不是太高涨。实际上,我越走越低落。这和上次被罗伯塔·威克姆怂恿去戳热水袋是同样的情形。我顶讨厌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伯特伦·伍斯特喜欢抬头挺胸脚踏实地,不爱踮着脚尖,脊梁骨扭成缩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