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说:“不想说。 ”
母亲说:“那就立马跟他离婚! ”
二姐说:“不想离。 ”
母亲说:“你说不离就不离了? ”
我母亲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到书记家跳着脚骂了几次。 人家那家也不是任人撒泼的地方,立刻催着儿子离了婚。 本以为我们家还会闹,我母亲一句话没再说。 我二姐净身出户,带着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二姐离婚后,那家人倒是有点后悔,毕竟自己家的儿子什么样他们比谁都清楚。二姐与他结婚几年,从不吵闹,也没向家里提过任何要求。在单位更是低调内敛,踏实得像颗螺丝钉。 穷人家也能教养出这般又懂事又有尊严的孩子,他们觉得很难得。
他们再找那个中间人来说合,被母亲一口回绝了。
二姐离婚后也没有回娘家住,而是住在区里给的一间单身宿舍里,像是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过,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 二姐后来又找的这个人也是她的同学,原来在西北当兵,执行任务的时候腿被冻坏了,是立过军功的。 后来转业到地方上,安排在镇政府办公室工作。 在学校时二姐倒没有怎么在意他,记不得他什么样子了。 但现在他毕竟是当过兵的人,受过部队的训练,总是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腰杆挺得笔直,办事利利索索,如果不仔细看,走路的时候完全看不出腿是受过伤的。 二姐知道他的伤情有多重,他能坚持这个姿态,需要怎样的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