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谋得斯通小姐又说,“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明天就走。”
“简·谋得斯通,”谋得斯通先生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嘴成不成?你怎么敢这样?”
谋得斯通小姐像从监牢里提审犯人似的,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把它捂到眼睛上。
“克莱拉,”他两眼盯着我母亲,接着说,“你真让我吃惊!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不错,我本来想,娶一个不谙世事、单纯天真的女人,塑造好她的性格,给她灌输进一些她所必需的坚定果断,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可是,当简·谋得斯通出于好意来帮我达到这一目的,为了我,甘愿处于一个女管家似的地位时,结果却遭到了卑劣的回报——”
“噢,求你啦,求你啦,爱德华,”我母亲喊着说,“千万别指责我忘恩负义。我敢说,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有许多过错,但我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啊,别说,我的亲爱的!”
“当简·谋得斯通遭到,像我刚才说的,”等到我母亲不作声时,他继续说,“卑劣的回报时,我的那种感情冷淡了,改变了。”
“别那么说,亲爱的!”我母亲可怜巴巴地哀求说,“噢,别说了,爱德华!我听了受不了。不管我怎么样,我还是重感情的。我知道我是重感情的。要是我不能肯定是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这么说的。可以问问佩格蒂。我相信她一定会告诉你,我是个重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