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地摇摇头,“未听祖母提起过。”
老夫人的眼神陷入回忆中。
“湛儿小时候过得苦啊。”
“那些年,侯爷驻守边关,我身子不好也懒怠管事。不成想,底下那些个不长眼的,竟敢私自克扣青竹斋的衣食用度。”
宋妤心中嘲讽。
若不是有卫氏授意,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辱他。
“湛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几乎两天都吃不上一顿热饭。冬天又冷又饿,他就这么生生忍着,一声不吭。”
“青木那孩子跟着他,饿得快撑不住了,湛儿才跑去厨房,偷了一碟糕点给他吃。”
陈嬷嬷红着眼圈补充,“此事后来被夫人发现了,把二爷绑起来足足打了十几板子,又把他扔到房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青木忠心,跪在您面前求救。怕是那年冬天,二爷就撑不过去了。”
想起初见沈湛时,那道消瘦单薄的身影,宋妤心中泛起些浓浓的酸涩。
老夫人语气凝重:“不是撑不过去,是那时候对他来说,死和活着,都是一样的。”
宋妤倏地攥紧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