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看到程颐听得认真,继续说道:“人欲去,天理存,姜葱去,茶香留。这难道不是先生之茶和小子之茶的不同?小子之茶难道不是依照先生之论所制?”
程颐听到这里,双目圆睁,双手握拳,呆呆出神,良久才目光暗淡下来,双手慢慢松开。
“老朽皓首穷经,今日钟先生指茶说理,将老朽之说一语点破,当真是无话可说……”
程颐说了两句,再次陷入沉思。
“钟先生究竟是何方高人,看你的年龄尚轻,身份仅一蒙馆教授,为何能有如此高论?”
程颐心中涌起无数疑团,他不明白一个年轻人是怎么直接看穿了自己的“洛学”精髓之一。
钟粟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将之前自己身世的谎言滚瓜烂熟地重复了一遍。
“我大宋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处处有大才啊。可惜我兄已逝,没能听到钟先生高论。”程颐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明道先生小子也是心向往之,可惜出生的晚了几年,没能聆听教诲。”
这时,钟粟冲泡的金银花茶已经泡好,便对程颐说道:“先生要不品尝一杯小子的茶如何?”
“这是当然,今天这茶是品定了。”
程颐说完,拿起茶杯,先闻了闻,然后轻轻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