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伤药送来了,鸾夙不必再承受肌肤之苦。
说到底,丁益飞敢公然挑衅,无非是为了聂沛涵,否则又有谁能知道鸾夙脚踝上藏着惊世秘密?
想到此处,臣暄也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感慨。他回首看了看不远处鸾夙的马车,对宋宇命道:“你将伤药连同透骨钉一并送去给她,至于聂沛涵说过什么话,就无须再提了。”
“您不亲自过去?”宋宇试探着询问。
“不了,我决定提前去见聂沛涵。”
鸾夙看着掌中这一枚幽冷之物,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兜兜转转,这枚透骨钉到底还是回到了她手中。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做了决定,无法再给聂沛涵任何回应了。
也许她当初就不该留下这个东西。鸾夙默默地将透骨钉收好,又将新送来的伤药涂在足踝上,果不其然,到了晚间已消肿许多。
用过晚饭,她早早便上床歇息。夜半醒来,想起临睡前忘记上药,又披衣起身,在黑暗之中摸索着药瓶。窗外隐隐有皎洁月光伴着零星灯火,也让她清晰地瞧见窗外一隅站着个身影。
那身影分明颀长挺拔,却透露着无限踌躇,让人看着便觉得心疼。
鸾夙想起了林玖的死,还有臣暄的面不改色。也许,她之所以不能轻易释怀,并非因为愧疚那条性命,而是失望臣暄这般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