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盯着自己碟里堆得越来越多的菜,来者不拒,绝望的心里,隐约最后的安慰,毕竟还有这些,还有最后一点她亲自布的菜.
从来,只能是自己给她挟菜,何曾轮到她给自己?
他开始高兴起来,到吃完最后一块肉时,已经喝下整整十八碗酒了.而岳鹏举身边的酒坛也早已点滴不剩.
此时,夜早已深了,醉醺醺的二人,和一直静坐一边的花溶.岳鹏举平素并不酗酒,所以醉得更是厉害,趴在桌上,几乎昏睡过去.
秦大王双目血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丫头,我走了.”
花溶静静地点点头.
秦尚城走到门口,见岳鹏举也摇摇晃晃站起来,冲他挥手:“秦大王,你保重.”说完,又软趴趴地坐下,睡倒在边沿的炕上.
秦大王忽然就笑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只是狂笑不已.
“丫头……”他口齿不清,“丫头,我走了……”
“丫头,我真走了……”
每说一次,花溶都不厌其烦地点头,回答一声:“好的.”
他忿忿地,耳朵里一直重复这声“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就没有其他任何作别的话语了?
他又大声说:“丫头,老子走了……”
“好的!”
“丫头……”
她忽然说:“等等……”
秦大王站住,心里一喜.
她慢慢地起身,拿起那种奇怪的药,这些药,一看就绝非是中原之物.她很早就想问的,可是,他一直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