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缭绕中,兆鹰在心里头默默祷告,此后定会有所担当,不堕太极门的威名,让爹含笑九泉之下。
眼看着一刀纸钱化为灰烬,正要跪下磕头,猛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瞧,便呆住了。居然是徐雁北一瘸一拐地走来。
兆鹰赶紧起身迎上去,“姥爷,你怎么来了?”
徐雁北不说话,走到祖坟前,目光一一从墓碑上滑过,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老二也走到我这老东西的前头去了!”
嘴上这么说着,便走到杨东魁的碑前跪下来,头盖着地,一动不动。兆鹰不好站着,也跪下去陪着。好一会儿,徐雁北也没抬起头,身子却簌簌乱抖,像在抽搐。
兆鹰不禁担了心,叫声:“姥爷……?”
猛地,徐雁北发出一声怪叫,不像人声,倒似夜猫子在“咕咕喵”,把兆鹰吓了一跳。又听二爷爷嘴里嘟囔不停,话声含糊不清,隐约是在抱怨杨东魁不该那么心狠,压他这么厉害,却把杨慕侠抬得那么高,叫他出不了头……
他像喝醉了一般,话声越说越小,咕噜不清,身子也跟着痉挛。兆鹰实在看不过眼了,使劲把他拽起来,在耳畔喊了声,“姥爷,醒醒!”
徐雁北这才打个愣神,眨巴眨巴眼皮,一脸茫然,“我,我刚才睡着了?”
兆鹰有些哭笑不得,“您老人家怎么得着信的?”
“云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