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月伸手覆上韩新宇的手背,对方很快与她五指相握。万俟月将头轻轻枕在韩新宇的肩膀,然后她感受到韩新宇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长气,那口气仿佛吹胀了万俟月心中的气球,只要没有人用针去戳,她的心里就可以很满、很满。
万俟月想:就这样吧,不若就这样吧,粉饰的太平也是太平,修饰的美满也是美满,她累了,起码此时此刻她只想全身心地依靠着身边的这个人、全心意地爱恋着身边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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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岛到英国要飞三个多小时,万俟月倚着椅背打了个盹儿,醒来看见韩新宇正开着电脑办公。她坐正身子,管空姐要了杯水,润了润嗓子,问:“叔叔阿姨知道你来找我吗?”
韩新宇打字的手顿都没有顿,说:“不需要知道。”
“嘿。”万俟月笑了一声,“他俩没被我气着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万俟月自己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韩新宇合上电脑:“你愿意聊聊吗?”
“还有多久到?”
“不到两个小时。”
“那就聊吧,闲着也是闲着。”
“你为什么要在婚礼上悔婚?”
“一上来就问这个啊……”万俟月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因为很生气,想让你丢人、丢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