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角度看不见到底是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是个男人。
绿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像是压着嗓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怕惊扰到那个男人一般,很小声的说。
“已经两天了,路上的时候奴婢没有再喂过药,应该就快醒了。”
其实江浸月已经醒了,只不过脸颊酸软,迷药迷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努力的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车顶。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马车门内,天气阴沉又下着风雪,江浸月能肯定,这里不是南突厥,也不是地界偏南的西夏。
要么是东盟,要么是……大漠。
眼前一黑。
有黑色的披风笼罩了上来,把她裹了起来。
这马车虽然半旧,但是空间很大,人站在其中也足够高度,江浸月感觉到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脑后,很轻很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男人。
可惜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倒是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绣着繁复花纹的棉外衣,能听见那胸膛里面跳动到有些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