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呢?早上替她做检查了吗?”应老爷子问。
坐在副驾驶上的护士赶紧说,“已经检查过了,小姐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应该是在房间里待太久了,神经有些压抑,出来散散心应该就没事了。”
应老爷子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姜稚鱼一眼,“回去之后再检查检查。”
姜稚鱼乖巧的点点头。
车子很快就开到墓园,风有些大,护士在后面推着轮椅,前面有保镖撑着伞替她挡着一部分的风。
应然的忌日过去了不过一个多月,墓碑附近的杂草才刚刚长出来不少,上次还是她和沈言肆过来清理的。
除了她和孟霁明,其余人都在后面等着,包括应老爷子,似乎也不愿意来墓碑前看上一眼。
孟霁明对着墓碑鞠了个躬,姜稚鱼说,“我想在这里单独待一会,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孟霁明嗯了一声,替她把棉袄拢紧了一些,然后抬脚离开。
应老爷子正拄着拐杖,远远地看着应然墓碑的方向,苍老的脸上多了几分凄然。
“你怎么回来了?”
“她想好好静一静。”孟霁明顿了顿,“老爷子,您也有十几年没来了,这次,您去见见应然阿姨吧。”
“……”
有风吹来,伴随着应老爷子深深地叹气的声音。
孟霁明的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天蓝色的瞳仁里印着那住着拐杖的缓缓往那边走去的身影,轻轻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