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洛打了个敬礼,说道:“属下当然希望能得军功,更上层楼,这是君侯勉励过的话,每个府军将士,都要有一颗当都统制的心。不过属下做这件事,最大的想法就是能赶紧把君侯的病给治好,东藩离不得他,南安侯府离不得他,俺们府军将士,更离不得他。”
高怀仁面色沉毅,说道:“你说的很好,做的更好,现在你赶紧带着王先生走,我安排车马即刻带你们去福州,先派人飞骑至港口替你们雇好船,现在这时候,不是一般的人能雇到船的,没有胆子的,不敢去东藩了。”
高怀仁叹口气,又转头对王心源道:“我想王先生一定会竭尽全力?”
王心源肃然道:“此前我不愿替贵人治病,现在却只想着能替南安侯赶紧把病治好。有这样的贵人,我大魏境内,牛鬼蛇神都要少很多。”
“甚好,有先生这话,我都放心很多。”高怀仁是老牙将,几乎是看着徐子先长大,他也没有想到,徐子先能有今天这般成就,南安侯府若无徐子先,将再无希望。而现在,一切希望又寄托在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秀才身上,简直是令这个武人无可奈何。
攀城夺旗,斩将冲锋,高怀仁都能去做,而把脉治病,开方抓药,便是杀了他也不能够做。好在此前魏九真已经说过,王心源确实是建州名家,只是耕读传家,不以医病为专职,所以南安侯府几次聘请名医,王心源都不曾应募,若非如此,怕也早就在东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