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儿,贺寅眼角的余光朝谢衍胳膊上扫了一下——果然没抓挠的痕迹,他似奇怪又似惊叹地问了句,“兄弟,你被咬的地方就不痒吗?”
“痒啊。”谢衍语气散漫地道。
贺寅:“……”
他这语气里还真听不出来“痒”的意思。
贺寅又问:“那痒的话,你怎么办啊?”
“忍啊。”谢衍又是散散漫漫的两个字丢了过来。
贺寅:“……”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
——痒吗?
——痒啊。
——咋办?
——忍啊。
“……”
听君一席话,浪费两秒钟。
“我以为你会有什么驱蚊虫的秘诀。”贺寅挠了挠头,说道。
毕竟尼古拉斯同学是公认的不走寻常路。
谢衍看了他一眼,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缓声说了句:“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用。”
谢衍的这句话一出来,贺寅的一双眼睛都亮了,卟灵卟灵的像两颗通了电的大灯泡,连说话带点头地狂喜道:“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