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青兴致勃勃地带我去爬山,还带足了登山装备,他说要走远一点儿才有意思。心情不好时,化悲愤为力量,爬一爬山,产生多巴胺,兴许就会愉悦一点儿。
他确实把我往深山老林里带了,爬得可起劲,但他也不忘在我困难时拉一把。
渐渐我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就坐下来休息,他总是走得特别快,几次三番讥讽我是弱鸡。
他莫名变得嘴利,我不免和他吵了一架,气得独自一人往反方向走,我没敢走远,就待在原地等他过来找我。后来犯困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之后,周围漆黑不见五指,天已经黑了,月光不太明亮。
眼前的路看不清,我胆怯地喊了几声郑长青,没人应我。
我害怕地缩到那棵大树旁保持警惕,一有风吹草动,我都浑身出冷汗地盯紧了周围,在精神保持高度紧张中,我困得又睡着了。
白天醒来,我才敢上路。我以为看得见路,就可以下山,但绕来绕去,我就是找不到出口,反而往山林里越走越深了。
蚊虫、瘴气都不是闹着玩的,我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都被叮咬得红肿,人也越来越疲惫。背包里的食物我分批吃,每次都吃得很少,饿得不行了,才吃几口,就怕没了食物,我被活活饿死在深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