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了教廷,没见到神官主教,只有圣女一人在圣殿,您必然以为,是我想要见您,想从您手上知道点什么,是吗?”
棋子滚落到地上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把他震得如梦初醒一般。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认为你是圣女,就可以藐视王廷了吗?”
“国王陛下,别太激动了。”时宜摇头,好心地提醒,“毕竟您从离开王廷的那一刻,就已经走到了这棋的死路上,现在再如何激动,也是无济于事,平白伤身啊。”
“你……你!”
对面的老者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只有在这时,以不正常的频率抖动的长胡与面部肌肉,才让他看起来像个符合他年纪的活人。
方才哪怕是话里有话的交锋,还是挑衅式的宽容,由他做出来,表情都是一样的板着,线条僵死,体态僵硬,不像是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国王,只令人觉得是塑好的泥像,被供奉的地方阴暗潮湿,他身上已长出了青苔爬满蚤虫,还会以为是华丽威严的新装。
“与其和我较劲,还不如担心一下您的继承人。”时宜给他递了杯茶,忧心他现在就被气晕过去,后面可就不好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