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热热的,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到凌晨的时候,总算安稳了一些。我也缩回了小沙发上,随便裹了条毛毯就睡下了。
这一觉也睡得不大安稳,一早护士来查房,老爷子到底还是知道消息赶来了。
那时我还在睡,肩膀上暖暖的,像是有人在给我盖被子,我立刻惊醒了。
一抬头对上老爷子花白的头发和关切的眼睛,我连忙坐起来:“爷爷……”
“小丫头,出去吃苦了吧?”老爷子摸摸我的头。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用力摇了摇头:“沈钦隽才吃苦了。”
沈钦隽半靠在床上,声音微哑:“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老爷子的表情就没那么客气,甚至有些生硬地说:“一会儿我让医生来会诊,董事会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的脸色隐在清晨微弱的光线中,变得冷硬而坚强,只说:“我知道了,他们会把文件送过来。”
护士和医生进来围着他检查,老爷子和我在旁边等,闲聊了几句之后,老人忽然叹口气说:“小晞,我和你说过阿隽小时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