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
穆成泽点点头,“小心点。”
推开门,沈青砂面无表情地望向屋中这个狼狈不堪再也不复平素高傲模样的女人。
被绑在椅子上的赵氏听见门响,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瞧见沈青砂的装束,顿时怔住了。妃嫔是不可以为自己父母披麻戴孝的,即便得到皇上允许,也绝不可以将孝服穿入皇宫。可她这一身从头到脚的素白布衣,虽然不是正规的孝服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为父戴孝。
“你居然……居然……”她声音沙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居然什么?居然可以在宫里为父亲戴孝?”沈青砂神色平淡地望过去,“真是可怜,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把你抓来囚禁在这里的不是我,是皇上。”
“不可能!为什么?一定是哪里不对……”赵箐瞪大眼睛,语无伦次。
“想不通就对了,像你这样的人,给你一辈子你都不会想明白的。”望着赵箐一脸要吐血的模样,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近两步压低声道,“多亏了你是个笨蛋,不然你怎么会乖乖跳进我挖的坑里,写下我要的那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