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好多男生在一个宿舍,对于“辈分”这个东西,还挺考究的。
都喜欢压人一筹当人爸爸。
沈烨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队里的那个虎子,每次不管什么比赛,他拿了第一,就想让我们喊他爸爸。然后被我打了一顿,后来他就再也不在我面前开这个玩笑。”
“那还有人跟你开玩笑吗?”
“有啊,江歧……”沈烨想起了江歧,“江歧这人,跟谁都挺好的,大家喊他江妈。”
很少听到沈烨主动提江歧,贺水北也是愣了那么一下,然后才说:“那你们爸妈都集齐了,你们就是他们不放心的儿子们吗?”
“嗯,每次都很啰嗦,装备得再三检查,注意事项得说七八遍。前几天听说虎子受了点伤,估计是要退了。一起在小队的几个人,过几年都要退完了。”
“严重吗?”贺水北问了一句,觉得应该是挺严重的吧,不然都不会到了要退的时候。
毕竟一个优秀的队员,要花大量的财力物力去培养。
沈烨将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处,“不知道呢,没有跟我详说,等回头回去了,我去看看他。”
他冒了点胡茬出来,戳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点痒。
“睡觉吧,真的有点晚了。”沈烨说。
“那你困了吗?”
“有点。”
这一天开车的,有些路还挺不好走的,所以思绪还挺集中的。
然后刚才还跟贺水北进行了一下友好交流,等放松下来的时候,的确会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