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皱眉:“您是我爸,您被他们拖累,被他们一次次迫害,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你被拖累,跟我被拖累,又有什么区别? 我做不到不管你,那我只能帮忙管!”
“忍忍吧。”老父亲道:“等她的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能养她了,我再跟她离。”
我冷哼:“不可能。”
接着,我把那天洪梅来找我时说过的话都讲给他听。
老父亲听得火冒三丈,一连咳了好几声。
“当初——当初明明说好是为了她家能有个着落! 等以后她儿子们成家了,日子好了,我们再悄悄离婚。 我辛辛苦苦帮他们家二十余年,在她眼里通通都是欠她的! 我什么时候欠了他们家?! 当初老黄闹着要走的时候,她不是不知道! 凭什么都怨在你妈身上?! 他又不是三岁孩子,被人哄几句就能跟着跑! 摊上这样不讲理的女人,真够——真够——咳咳咳!”
我轻拍老人家的背,帮他顺顺气。
“您别激动,跟那样的人没法讲道理,也没法说得通的。 您认识她这么多年? 她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 你还相信她以后会悄悄跟你离婚? 不剥你几层皮下来,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