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一边收拾,一边抬眸随意看了一眼,“差不多,毕竟给你施药的是我,赵玄。”
“多谢。”北堂黎第一次郑重地说出这句话。
阿玄只是懒懒地撇撇嘴,没有回答。
“鹿儿。”北堂黎唤了一声还在发呆的白鹿茗,“过来帮我。”
白鹿茗随着他的眸光望去,北堂黎所指的正是一旁的那套银色战甲。
大褚战神的名号,曾经在她心中无比炙热,可如今,陷入眼中的是这一套泛着冷光的银色战甲。
她的心境早就变了。
她的动作缓慢而细致,指尖一寸寸地触过冰冷的铠甲,眉间锁着化不开的浓愁。
阿玄已经离去,帅帐之内,唯有闻风站在帐帘旁,侧身垂眸。
北堂黎的目光一直随着她,她眼中和嘴角的倔强,她指尖的细腻和顿挫,都牢牢地印进了他的脑中,他的心里。
也不知究竟用了多久,终于穿戴完毕。
北堂黎再次拥她入怀,揉着她的后脑,在她额上重重烙下一吻。
冰凉的盔甲,炽热的吻。
嘴唇刚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道别,紧缩的怀抱忽地松开,阔步朝外。
白鹿茗擒住了他手臂,“我要同你一起去。”
她无法忍受留在营中,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想。
虽然这很冲动,很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