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不怕,我也是别有用心之人?”
“至少你现在做的都是对傅家有利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怀疑你。”傅明远顿了顿,有些犹豫,“而且你……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身有反骨的时宜下意识回怼,“傅先生嘴上说不相信,可是对观察面相这种事情的应用,倒比我还熟练。”
“不是面相。”傅明远失笑,却没再多说什么。
“温乔的事情还没完呢。”时宜还要刻意故弄玄虚,“因果反噬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您等着看吧。”
傅明远的凤眼扫过来,挡在薄薄的镜片后面,情绪很难看得分明,但整个人的气场是松弛着的。
“你还在怪温乔?”
这不是质问,他从从容容的一眼,甚至令时宜生出一种,如果她点头,他会立刻对温家下手的错觉。
但她才不会怪温乔呢。
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责怪的,而且温乔不过是嘴欠愚蠢,也没什么过错,非得揪着不放。
“不是我在责怪。”时宜笑了笑,“是天意要怪她。疾病缠身,永陷自己给自己缔造的噩梦,只能算做她自己的报应吧。”
傅明远的眼神在她面上停住,他疑心时宜这是在进行恶劣的诅咒,但细看她神情,没读出这层意味,不禁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