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一边就在心里狂骂自己沉不住气。
跑远了、跑偏了,把弓箭和柴刀藏好,再趁着城里没有大搜查之机、离开了州城。
一走就是五日。
待五日后风声过去,他才又挑了一担柴进城。
当时、摸进花楼里、从窗户翻进了那个花娘的房间。
在观察孙一兵的期间,章树昌也尽了最大的可能、摸清了孙一兵最常来的、这间花楼的布局、人数之类的情况。
要想准确伏击到一个猎物,前期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章树昌不会大意。
花娘看到他,不但没有吃惊大喊,而是快速去反锁了房门,然后从角落的衣箱最下面,翻出一个油布包袱,塞进了他的手里。
“是血衣,拿着快走。你别暗杀他,不值得。你女儿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拿着这些证据,去州衙告他。”
一系列动作、言语,让章树昌懵了好一会儿。
直到被花娘推搡了几下后,章树昌才反应过来。
冲着花娘深深一礼后,他才将包袱捆紧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重新翻窗而出。
包袱里,不仅有血衣、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
就是那种公子少爷常常在怀里揣着的、怀匕。其长虽然只有一尺左右、且镶金嵌玉,但其刃通常都是锋利无比。
纨绔们也惜命,相当地惜命。
躲在背人处的章树昌,看着那把怀匕上的血渍、心里痛到极处、也恨到极处。
他真的非常非常渴望能手刃凶手,但花娘的那句“你女儿希望你好好活着”,始终响彻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