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哭声?爷说笑呢。”鲁颂笑呵呵地道,“你那新嫂子就真在车里哭,离得这样远,哪里就听到了?”
博洛低头想想,便不太在意,又转头吩咐:“早些着人去探查营地,稳妥为上,把她的帐子围在中心,夜里多多派人把守。”
“那爷的营帐……”
“我不打紧,万一她有闪失,额林布自然不能把我怎么样,太爷那边难交待。”一丝不快在博洛脸上一闪而过,鲁颂便不再问话。
原来自太祖入关以来,沿柳条边往北“永行禁止”,关外除了围场,竟少有人烟。而宁古塔极边苦寒,官山官地也多是流犯开垦,更是地广人稀,十分荒芜。
虽然文宗皇帝在位时解了禁令,也广有山东、河南的流民涌进,可前后还不到三十年,流民基业有限,难成规模。是以从宁古塔到海龙府之间,一无官道驿站,二来山高林密,道路难行,一村不连一村,一城远隔一城。博洛来时也多为安营而宿,几天见不到一处人烟。
好在有镶蓝旗的旌旗一路招摇,山中胡匪不犯,倒也算平安。可回程不仅女眷多出几个,还有令仪的两大车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