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你不要管我。”朱瞻基满脸的神伤,黯然摇头道:“这样我心里能好过点……”
“唉……”张诚人虽老实,但什么都清楚,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宫里头,朱高炽和王贤正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从北安门回来,这君臣二人都意识到,必须要开诚布公谈一谈了。
这时,张诚进来了,小声禀报道:“皇上,太孙殿下在外头除冠脱袍,跪地请罪。”
朱高炽听了,眉头一皱道:“让他跪着就是了,不要打扰朕和镇国公说话。”
“是……”张诚躬身退了出去。
话虽如此,朱高炽的情绪还是明显受到了影响。神游片刻,方幽幽道:“仲德,你说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皇上,自古以来,凡大局改革者,无不遍体鳞伤,没有例外。”王贤轻声道。
“是啊,总是那么一些人,对国家存在的危机视若不见。或者就算看见了,只要一触碰他们的利益,就立即暴跳如雷,要跟你拼命!”朱高炽深有感触道:“朕曾天真的以为,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那些人应该也很清楚,要是船沉了,他们也会一起淹死。哪怕不帮着朕救险,也不该往朕的背后捅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