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她感到腹中一阵难受,明明才三个月,应该没什么动静的小家伙,此时却像有意识一般,绞得她胃中翻江倒海,她赶紧放下药碗,奔到净房吐了半响,除了一点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洗了把脸,坐回桌旁,刚端起药碗,方才的反应又来了,她再次干呕不停,重复好几次之后,薛青迟确定,她腹中的小东西在阻止她喝药。
难道这药有问题?
她的心沉了下去,没再继续喝药,把药倒掉了,沉默了半响,端着药碗,走出房门,往太二的房间走了过去。
太二房中的灯还亮着,应该还没睡,她敲了敲门,房门很快被打开了,薛青迟把药碗递给太二,微笑道:“我喝完了,麻烦你把碗给洗一下。”
太二身形似乎颤抖了一下,而后沉着地接过药碗,虽然他面上一派沉静,薛青迟却从那极其微小的反应判断出来,太二肯定知道药有问题,她感到脑中有根弦突然断了。
不待太二说什么,她就扬起右手,狠狠甩在太二脸上,歇斯底里地吼道:“这是什么药?你敢不敢说!”
太二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她扇了一巴掌,也没有多少表情,淡淡说了句:“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