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骥沉默,荼七也沉默,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相对沉默多时,荼七长叹一声道:“兄弟,你完了!我在想,你这叫一见钟情,靠不靠谱?”
“虽只一见,早闻其名。”
荼七笑道:“这倒不假,句菊花美名在这一带无人不晓,水巴山、金巴山又隔得最近,把她吹得神乎其神。因此兄弟你着了道儿。要不要请大师驱个邪?”
天骥苦笑道:“邪在心中,如何能驱?况且,并非只见过一次。”
荼七笑道:“这如何可能?你是不是真着魔了?”
“七哥你忘了?有一年,我们到江边玩耍,上游下来一只舟儿,四哥说上面有两人认识,那舟儿肯定是樊参的,说我们水性好,去弄沉它。于是,我们跳下江去,游到那舟前后,假意斗浪。
” 当时舟头站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听四哥说是樊参的侄女句菊花。她还同我们说笑,说四哥的泳姿像狗刨騒,说我的仰水像死鱼翻白肚皮,她不知我们是故意的,更不知她自己将要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