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你和吴艳艳真要结婚?”“婚总还是要结,她等了我这么多年。”“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说,“什么叫她等了你这么多年?她有老公你也有老婆,何来等你之说。”“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不要逼我了,说来也没意思。”“好,那么我不为难你。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九月初九。”“图个长长久久的意思,对吧?”“时间是她定的,她信这个。”我揉着眼睛,疲惫不堪。赵文化穿着名牌衬衫,不停地接听手机。
“你死过一次。”我说。
“你说什么?”赵文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我说你死过一次,吴艳艳也死过一次。”“你还在说。”赵文化手足无措。
“其实,我也死过。”“你是不是疯掉了?”“那么,我和你也就是死人在和死人说话。”我笑着说,赵文化宽大的手掌在我眼前扇动。
“你真疯了吗?”我不会放过赵文化。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和他一起死。到现在我还相信蛊术,皂婆为我们种过蛊。她拿一根白色的细银针,把我和赵文化心贴心地死扎着。她还当场念过咒语,我记得她扎的时候,我的心口剧痛。生死与共,或许真能这样:只要我自杀,杀掉我自己,他也会同时死掉。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在杂村皂婆为我们做过仪式。我宁愿相信,它是我最201后的挡箭牌和避风港。我的计划是,当赵文化和吴艳艳举行婚礼时,我喝下早已准备好的剧毒药品。在我被毒死的同一瞬间,赵文化也突然捂着胸口倒地身亡。全场乱成一锅粥,如此混乱戏剧化的场景才是我的理想,是我想要的结果。也唯有这样,我才能死而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