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面具,掩了大半张脸。
大约是面具描得有些骇人的缘故,衬得他下颌处的线条有些清冷。
我心想:这客人果然低调,连脸都不露,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也让人猜不透。
只见虚渡师父穿着庄重的袈裟,与他说了些什么,便做出请的手势,将他引向大光明殿。
所有的香客都要先在大光明殿进一炷香,净身沐浴后,才能到各殿正式参拜。一般远道而来的香客,都会选择在寺中住个几日。这时节正好可以听一听三皈湖的蛙鸣,还可以顺便爬一爬佛寺后的千佛山。
我的目光追随着白衣男子入殿,看着他从虚渡师父手上接过香,在佛前礼拜,所有的动作都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倦意袭来,我将经书重新盖上脸,不知隔了多久,树下传来婳婳的声音:“殿下,原来你在这里,玄清师父又来找你报仇,不对,是下棋了。”
玄清是虚渡师父的第三任弟子,爱棋成痴,自从有一次与我对棋输了以后,他就成了我那里的常客。将我打得落花流水是他为数不多的执念里的一个,我为自己一直满足不了他而打心眼儿里感到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