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文帝哑声,冷冷瞥了眼身后一大群人,“都出去!”
夜璃渊等人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好在这里久留,当即就去了门外干等着。贤王夜璃宸来到他身边,轻轻低语,“流产了啊?”
“嗯。”夜璃渊看见淑妃垂着头,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夜璃宸又叹:“接下来呢?”
夜璃渊顿了顿,转而问他,“三皇兄还记得先皇后吗?”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掩下眸中异样,不再出声。岳文帝脱口而出的那个“又”字,用得很是意味深长啊。
内殿之中,张太医收了悬丝,面上颇有些疑惑,“容妃娘娘脉搏时律是急,嘈错短促,听气息虚弱,怕是心火旺盛,怕有肝旺色青……怒急攻心、失血沉重,伤了根底啊。”
容妃在帘中,彻底放下心来,情不自禁地看看楚婳。
楚婳竖起一根手指,慢声轻道:“父皇,容母妃就交给儿臣照顾的,您今日怒火攻心,这里面又晦气沉重,不必伤了身体。”
岳文帝握紧拳头,脸色阴沉。
却听帘中容妃带着哭腔虚弱道:“皇上,您别进来……妾不想让您看见妾这幅模样,您走吧。”
岳文帝呼吸一滞,那哀婉颤声就如针尖一般刺痛了他的心,他深吸口气,“好,我不进去。”
容妃愣了愣,第一次听他说“我”。
“你好好养伤,楚婳,你就暂且留在宫中,照顾好你容母妃。”岳文帝眉间哀沉,仿佛平白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