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挖墙脚,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
安若雪为刚才还在父亲病房里对他冒出的一点点感激懊悔,他这样可耻的人,就不配得到感激。
恐怕他来看爸爸也是另有企图。
现在安若雪怀疑顾伶凇将父亲圈在别墅里也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不可理喻!”
安若雪忍住眼角愤恨的泪意,一把推开顾伶凇。
她若是真的要走,就算是死,也不会徒然留在顾家,做他的傀儡!
以后不管是谁,和她说顾伶凇的好话,她都不会再相信一个字。
她安若雪发誓。
顾伶凇没有防备这一推,胸口猛然受力,撞在背后的墙上堪堪站稳,看着她奔走而下的情景,嘴角还挂着笑。
安若雪气得觉得这个房子完全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没一会儿就跑出了院门。
而楼上的顾伶凇双手撑在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
院子里的园艺工匠们还在整理花园,除草机嗡嗡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粗糙的电锯声。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窗户下面靠近门口的一棵大松树被锯断,歪歪扭扭地倒向另一边。翠绿的枝干倒下后仍旧不怎么变形,看上去像极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此时在顾伶凇的眼里分外扎眼。
顾管家见安若雪逃也是的出了们,及时上楼:“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