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可可洛又往身后披着的棉被里缩进去几分,转头隔窗望着。
那是相比之前未曾有丝毫变化、今后似乎也将永远如此的一片苍茫。
“是的。明天就是春天。”
青年村民笃定地说。
结果,几人还是留了下来。
入夜,大雪稍歇。
十几户棚屋围成一个圆,环抱着篝火。
人们举杯欢笑。用木签将根薯插在火堆旁,烘烤得绽开表皮、露出雪白的肉质。
村民对旅行者们的态度热情得出乎意料。男人们搂着脖子把勒伊扯到一旁,温了零下几十度气温都不会结冰的烈酒,配上硬肉干嚼着。女人们则就近铺起毯子,摆上果脯沏好热茶。
这些食物近乎粗糙,量也说不上多。作为节日未免寒酸,但村里人每一口都咀嚼得相当仔细。几块粗制麸皮面饼被珍重地放在毯子中央,似乎比其他吃食都要宝贵。
“你们从哪儿来?”
女人们问。
“一个北方的小国。”
“那里有大片的田野吗?”
因为远离道路、很少有人经过的缘故,大家对这类细节饶有兴致。
“虽然不常丰收,但田野当然是有的。”
希娅莉塔用未曾亲历的记忆描述着自己遥远的故土。
“那可真不错。”
村人艳羡地说。
提到故乡的话题,可可洛就一句也不参与了;沉默着拾起温热后散发出香甜的果脯,慢慢咀嚼。
“……这是母森里的水果吧?贮存方法真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