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我知道你。不光我,全家的人都知道你,包括我爸。”金秀轻声地劝慰道:“你放心,呆会儿我说说全义,他不该这么着。说实在的,连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情绪老有些不正常。有得罪你的地方,看在我的面儿上,多包涵吧。”
金秀说完了,沿游廊回了西厢房。张全义坐在沙发上抽烟。金秀没理他,从橱柜里搬出一床被褥,又出了西厢房。
周仁并没有回北屋,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游廊的栏凳上,见金秀又抱着被褥出来了,忙过去接,金秀不给他,一直抱着被褥,送进了北屋。金秀把被褥放到长条沙发上,替周仁铺了起来。周仁有点不好意思,要过去伸手。金秀好像赌气似的,把他的手拨拉开了。
铺完了褥子,摆上枕头,又把薄被折成三折,码在沙发的里边。铺好了,金秀回身向周仁点点头,勉强地一笑。周仁发现,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睡吧。”
……
金秀临进自己的屋门之前,用手背抹净了眼角的泪水。回到屋里,张全义已经躺在床上了。金秀换好了睡衣,坐到床边,看着丈夫,犹豫了一下,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全义,你怎么怀疑起周仁来了?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