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厉沉吟道:“可按照惯例,院长无须参加朝会,若是不知会陛下,便出现在朝会之上,对钱谨发难,到时陛下猝不及防,下不来台,即便斩了钱谨,恐怕也会对院长心生芥蒂。”
陆沉淡然一笑,手搓玉核桃,宛如智珠在握,“去突厥主理战后事宜的朱恪,不是即将便要带着使团返京了么。”
仇厉一醒,拱手道:“原来院长早已有了计较。”
顾岫泽沉吟片刻,亦是一喜,说道:“朱恪带使团前往突厥,明面上是主理我大齐与突厥战后的赔偿事宜,但实际上却是肩领对突厥进行同化的重任。据说这位朱大人在突厥事情办的甚是漂亮,不仅成功设立军镇以及监察司,而且成功将突厥收刮干净,现下突厥想要生存下去,唯有依赖咱们大齐接济。诸蛮族中实力最强的突厥现如今已然被咱们大齐掐住喉咙,朱恪抵京之日,陛下定然会召集群臣,给与隆重规格迎接接见,到时院长自然便能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会上了。”
仇厉道:“只是这件事既不能提前向陛下打招呼,如何提起,由谁人来提,却是得好生筹谋,以防陛下不悦,从而对咱们督监院疏远,甚至心生芥蒂。”
陆沉道:“这件事不用你们多操心,我早已经布置妥当,到时不用我亲自开口,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指认钱谨的种种罪行。”
仇厉说道:“原来院长早就已经盘算精细,是卑职等庸人自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