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寒光四射的剑身拍着老鸨的脸,说道:“听见没?我不想让她好过!”
老鸨惊得筛糠般颤抖,忙道:“小王爷放心,我们有一百种手段让人舒坦,也有一千种手段让人生不如死!到底该怎样……怎样收拾这贱人,小王爷请明示,请明示……”
慕北湮没有明示。
他的确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向来只会疼惜女人,不晓得怎么折磨女人。
但他在风月场里混惯还是有一样好处。他很清楚薛照意这样的女人应该由什么人来对付。
身戴重孝,却在青楼寻欢作乐,本是大罪。
但他满身煞气坐于楼下喝酒时,花月楼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竟一个也不敢靠近这位以风流闻名的小贺王爷。
谁都说不清,他那双往日笑起来如猫儿般媚意悠悠的桃花眼,如今怎会如冬日雪水般冷意森森,让人望之胆寒,见而却步。
于是,那边薛照意该怎么被收拾,就怎么被收拾,再无一人敢阻拦,更无一人敢相助或说情。
斜对面的茶楼上,阿原、景辞一边喝茶,一边听衙役传递来的消息。
阿原啧啧称奇,问景辞道:“不是说左言希、慕北湮兄弟俩并不和睦吗?可我瞧着慕北湮这是铁了心想替左言希洗清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