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认为我这样写,表明我从她的脚上得到一种肉感刺激,那也没有办法。但其实不然。正如我多次说过的,关于异性的肉感,我缺乏定见。最好的证据是,我丝毫没有想看女性裸体的欲望。话虽如此,我还是认真考虑对女人的爱。当那种讨厌的慵懒袭上我的心头,妨碍我“认真考虑”的时候,我便发现我是理性胜过感情的人,并由此而沾沾自喜。我把自己冷淡而缺乏持续性的感情,同对女人感到厌足的男性相比拟,并且同时获得了一种成年人式的炫耀的满足。这种心理机制,就好像是那种投上一毛钱硬币,便有牛奶流出的小点心铺的机器一样,在我的心中固定下来。
我想我大概可以不抱任何欲望地去爱女人。这恐怕是人类自有史以来最为鲁莽的企图了。而我并没有觉察到,(请原谅我天生的爱说大话,)我是在企求实践哥白尼的爱的教义。为此,我不知不觉地相信柏拉图的观念了。这也许与以上所述有矛盾,但我还是真诚地、不折不扣地、纯粹地相信着它。这么一来,我所相信的不是其对象,而不正是其纯粹本身吗?我所发誓忠诚的,不就是一种纯粹性吗?这问题后面还要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