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斯说:“现在听好,愚可,我不想把任何想法灌输给你,所以我不会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我只要你把这一册浏览一遍,碰到似乎熟悉的东西就停下来。你了解吗?”
“了解。”
“很好,慢慢来吧。”
几分钟之后,愚可突然喘了一口气,同时将控制盘向后转。
当他停手的时候,泰伦斯看了看标题,显得很高兴。“现在你记起来了?这不是猜的吧?你记得吗?”
愚可使劲点了点头:“我突然想到的,镇长,非常突然。”
那是讨论“太空分析”的文章。
“我知道它说些什么,”愚可道,“你等着看,你等着看。”他激动得无法正常呼吸,而泰伦斯几乎同样兴奋。
“看,”愚可又说,“总是有这么一段。”
他将文章高声朗读出来,口气有些迟疑,但可算是相当娴熟。虽然瓦罗娜曾教过他一些粗浅的阅读,却绝对无法使他达到这个水准。那篇文章说:
“我们不难了解,太空分析员就气质而言,都是内向而且通常适应不良的人。将成年的大部分时光都花在记录星际间可怕的虚无上,这种孤独不是全然正常的人能忍受的。或许由于对这一点有些体认,太空分析学院才会采用稍带挖苦的一句话——‘我们分析一场空’——作为它的正式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