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个呀!”
“总之,在我们将荒木田先生所托付的东西交给乌丸光广大人之前,都不能大意。”
“那今晚我们可以住在乌丸光广大人家里呀!”
“净想美事。”
阿通望着加茂河,一边笑着说:“大纳言先生的府邸,怎么可能让你这个满身跳蚤的脏小子留下来过夜呢!”
冬之蝶
一
受托照顾的病人,竟然从病榻上消失了。这件事,旅馆的人难辞其咎。
不过,住吉海边的这家旅馆里的人,大概也知道了朱实的病因,认为她不会再投海自杀了。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未派人去寻找,只是给京都的吉冈清十郎捎了封信告知详情。
再说朱实。
她就像逃出牢笼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但由于身体曾一度陷入濒死的边缘,所以尚未完全康复。更何况,她被一个厌恶的男人夺去了少女的贞操,这种伤痛是很难在短期内平复的。
“我真后悔……”
朱实坐在三十石船(46)上,望着淀河发呆。滔滔不绝的江水也无法洗去自己的耻辱,整条淀河也承载不了自己无尽的泪水。
她恨、她怨,但怨恨并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她心里一直深爱着一个男人,可清十郎却粗暴地撕碎了自己的梦想。一想到这儿,她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