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他走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步。
沈莺歌气喘吁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中浮起水汽:“你做了什么?”
容久在她面前站定,第一次不顾旁人目光,堂而皇之的于阳光下擦去她的眼泪。
“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他收回手,将一个冰凉物什放进她掌心:“他让我前往边关监军,三日后起程,我告诉他,只要他同意重审谋逆案,我就答应。”
沈莺歌蓦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你是——”
“我没有明说,但他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容久牵住她的手,闲庭信步般向宫外走去:“相关证据已经集齐,你可以让逐暖他们帮忙,只等旧案重启,公之于众便可。”
宫人带着御医迎面跑来,看到他们甚至来不及行礼,着急忙慌地拱了下手,便小跑着离开。
一路上,其他人看到容久牵着沈莺歌走过,无不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直到坐上马车,沈莺歌也还没回过神。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同意……”
“怎么不可能?”容久垂下眼帘,嘴角掀起诮讽弧度:“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鸦青被你重伤,太子和二皇子各怀鬼胎,他若不同意,我一旦脱离他的掌控,朝堂局势便会失衡,到时太子与二皇子必起争戈,内忧外患,他这个位置也就坐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