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金枝扯过被子蒙住头,将吕严的声音隔绝在外,眼下最烦忧之事,便是踹太子的那一脚究竟是何力道。她当时气极,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此时的太子究竟怎么样了。
这厢的吕金枝急得在床上滚来滚去,那厢消停了许久的太子殿下又开始砸东西。
东宫的宫人们瑟瑟发抖地跪在门口,全然不知他们家主子到底又受了什么气。
“啪”一声,太子手里的画轴断成两截。
“吕金枝!你别以为孤打不过你!孤只是喜欢你才让着你!”
“哐”一声,案台上的青铜器砸上半人高的香炉。
“枉我处处忍让,处处护你敬你!你却从不将孤放在心上,从不相信孤的真心!”
“嘭”一声,半人高的香炉被踹翻在地。
太子殿下声嘶力竭:“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休想孤再理你!”
紧接着一通响,齐整了小半年的太子寝殿如遭了贼一般,再一回铺洒得满地狼藉。
挥汗如雨地砸了小半个时辰,太子仍不解气,朝着门口怒吼一声:“小文子!还不给孤滚进来!”
吓得小文子一颤,连滚带爬地越过门槛,在离温良景两仗远的地方遥遥一跪:“奴才,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