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轻车熟路的进去,锦靴踏在木质回廊的地板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越陵歌确认他身边再无一个人以后,便跟在他十步之外。
十步的距离,他若是有功夫,必然能够察觉到。
但国师什么也没有察觉似的,径自走自己的路。
四周灯火通明,再没有多余的人影。
空荡的宫殿中,只听得到国师一人的步履之音。
国师很快便上了顶层。
九楼的走廊两侧,莲花灯嵌入墙壁。墙壁上悬挂着数幅画卷,有风景图也有美人图,这些画卷的下方摆有金蟾吞珠香炉。
一缕缕极细的白烟从金蝉口中袅袅升起,与月光纠缠在了一起。
国师脚下步子慢了些,将这些画卷一一过目,走到最后一幅面前时,轻叹口气:“又多了一幅。”
越陵歌看向画卷,不明所以,多了?
听他这语气,难道这画卷成了精,还能生出画儿来?
可她怎么没看出来异样?
国师已经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越陵歌端详那最后一幅画,那画上是一个正在溪边浣纱的女子,忽然,越陵歌面色一变,那画上的女子亦是一惊,竟然朝她跪了下去:“驱魔师大人,奴一直在画中安分浣纱,并未做过害人之事。”
越陵歌目光微变,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身上没有血腥之气。你是木魅,不在山中修行,怎会在这画中?”
“奴是太子殿下送给国师的礼物。”
“太子送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