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势可太尽,不可太盛,况且陆沉本也没指望韩奇会认赌服输,实在是没料到他竟真的来了这么一出,连忙上山伸手,说道:“快快请起。”
韩奇头磕的干净利落,起来也毫不拖泥带水,压根就不用陆沉搀扶,等站起身后,终于开口,漠然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说着咬了咬牙,低头道:“我服了!”
这三个字,从韩奇口中说出来,恐怕比对自己磕头还颇为不易,陆沉叹道:“小小的争执而已,灵休老弟,何必当真呢。”
“你我两清。”
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陆沉忙道:“灵休老弟,别忙着走啊,留下来吃个晚饭!”
韩奇的身影没有一丝停留,很快便出了乱石巷,消失在视线之中。
陆沉摸摸鼻子,这小子,虽然心胸狭窄,令人厌恶,但就冲这认赌服输的态度,竟是对他有些讨厌不起来了。
看来这京都第二才子,当真也不是浪得虚名啊,那日对其盖棺定论,着实有些片面了。
陆沉转身便要将门栓插上,同时心想往后可不能再和人冒然打赌了,赌也不能赌磕头下跪,再来韩奇这么一个愣头青,来了也不说话,跟要杀人似的,心脏实在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