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面色阴沉,拂袖而去,留下顾岫泽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说错什么话了?
不应该啊。
这位陆副院长,性情也忒地喜怒无常了。
他哪里知道,他觉得激进睿智、只欲开拓进取、不欲泯然落寞的陆副院长,实则归根结底,也是懒政之徒。
当然,同覃寿等人不同的是,陆沉懒政,只是不想亲自干活而已。
在陆沉看来,在官署中被繁忙公务缠身,着实是浪费光阴。
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家好好陪陪宝贝鸢鸢。
当然,陆沉之所以敢如此慵懒,撒手不管,还是因为对顾岫泽信任有加。
他相信以这位狂生的性格和本事,一定不会借机扶持亲信党羽,也一定能公正无私。
正因这份信任,陆沉才敢安心睡大觉。
倘若督监院中无顾岫泽这等可信任、可用之人,陆沉哪还敢撒手不管,就算是浪费光阴,说不得也要亲自出马。
清除蠹虫,绝非小事,这些蠹虫只要一日还存在于督监院中,督监院就一日休想崛起。
院里的事陆沉可以暂时大撒把,院中有顾岫泽考核所有人员,外面有仇厉联络在东晋的潜伏鹰卫,完全无须操心。
接下来的三五日,陆沉又是懒惰在家中,一趟都没再去过督监院。
这日陆沉也着实是在府中待得身子都快发霉了,终于准备出去走动走动,刚一出门,便见隔壁的邻居刘雍乘轿出来,热络的走上前去,笑道:“刘大人,这是要上朝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