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中,白采就了厦门集美的聘,不复在立达帮忙了。立达教师都是义务职,同人当然无法强留他,我到立达已不再看见他了。过了若干时,闻同人说他从集美来了一封很恳切的信,且寄了五十块钱给学园,说是帮助学园的。我听了不觉为之心动。觉得是一个难得的人。这是我在人品上认识白采的开始。
白采的小说,我在未面识他以前也曾在报上及杂志上散见过若干篇,印象比较地深些的,记得只是《归来的磁观音》一篇而已。至于他的诗集,虽曾也在书肆店头见到,可是一见了那惨绿色的封面和丧讣似的粗轮廓线,就使我不快,终于未曾取读。不知犯了什么因果,我自来缺少诗的理解力和鉴赏力,特别是新诗。旧友中如刘大白朱佩弦都是能诗的,他们都有诗集送我,也不大去读,读了也不大发生共鸣。普通出版物上遇到诗的部分,也往往只胡乱翻过就算。白采的诗被我所忽视,也是当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