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罗伯特,”我说。“你来是叫我开心开心的吧?”
“你想不想到南美洲去,杰克?”他问。
“不想去。”
“为什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去。花钱太多。反正你想看南美洲人的话,在巴黎就能个够。”
“他们不是地道的南美洲人。”
“我看他们都是挺地道的。”我一星期的通讯稿必须赶本班联运船车发出,但是我只写好了一半。
“你听到什么丑闻了?”我问。
“没有。”
“你那帮显贵的朋友里没有一个闹离婚的?”
“没有。你听着,杰克。如果我负担咱俩的开销,你肯不肯陪我去南美?”
“为什么要我去呢?”
“你会讲西班牙语,而且咱俩一起去更好玩。”
“不去,”我说,“我喜欢巴黎。夏天我到西班牙去。”
“我这一辈子老向往着能作这么一次旅行,”科恩说。他坐下来。“不等去成,我就老朽了。”
“别说傻话了,”我说。“你想到哪儿,就能到哪儿。你不是挣了那么一大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