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拿起水杯递给沈互,说道:
“老师估计今晚不回来了,来,喝口水,慢慢说。”
沈互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接着又说道:
“二叔是真的很“毒辣”,我不记得家里那只小狗怎么惹到他了,就被他栓在院坝毒打,拉着狗链甩来甩去,刚下过雨,院坝有积水,那只小狗耸拉在积水中,毛发都湿透了,眼里透着可怜,二叔进了屋后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在狗身上,他走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一脚踹在我屁股上,然后把衣服拿了进去,又用力踹狗一大脚…”
“你把自己小时候说得好憨。”
“二叔把我叫到屋里,让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他一通训话,让我跪着反思,他骂我的话很多,我总感觉像昨天刚骂过一样,当时听着还真的很惨,但现在想来,是一串带着回忆的珍珠,我爱不释手,因为他的训诫,我成了一个谨慎,小心翼翼的人…”
“这个确实看出来了,怪不得呢,以前就看出来了,你很敏感。”
“当时我以为我会在二叔的威压下成长,然而别离从来不是约定好的,在他惨绝人寰的“特训”下,我以前的呆滞有些害怕,稍稍收敛了它们的张牙舞爪,虽然他离世的时候我依旧反应迟钝,依旧还像个猪头,但在听到他过世了,我的心像刀剜了一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