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忧俯身道:“师父教训的是,可弟子也并非凭空猜测。”
见苏重臣没有阻止,长孙清忧随即继续说了下去。
“顾山章调集十几个郡县的厢兵衙役封锁莲花峰,但每一支队伍都距离莲花峰至少十几里远,最远的,不下二十里。”
他看向叶无坷:“如此安排本就不妥,益州本城的队伍和十几个郡县的队伍均未曾攻山,距离又那么远,顾山章只带着十八个人就敢上山,亦是不妥之举。”
“顾山章回来后提及此事,只说是莲花峰上内讧,有人要投降有人不投降,喝多了酒打了起来,以至于血流成河,这说法更是不妥当。”
“叶千办。”
长孙清忧问:“若是你推测,又觉得怎么解释才合理些?”
叶无坷道:“前辈刚才说,咱们做刑名的不能随便乱说,一开口,就可能给人把罪名定了。”
长孙清忧眼神里闪过些许轻蔑。
叶无坷道:“不过推理案情,本就是我们最该做的事。”
“我不想污人清白,可合理解释似乎只有一个,顾山章与晁擎天本是旧识,甚至可能关系极好。”